“鳄鱼,杀人蚊……”
“呃,好像和传闻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菲勒蒙笑了笑。
“不过,等一切都结束了,你只会记得海岸线。”
“海岸线?”
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兴登堡的神经,他插嘴道:
“我可以问问吗?”
其他人也疑惑地看着菲勒蒙。
“我们很快就会经过一片可以看到陆地的地方。大概会在海岸线附近航行一天。”
菲勒蒙兴致勃勃地说道。
自从知道航线后,他就一直期待着与西非海岸的重逢。虽然他没有在那里留下什么特别的回忆。
但从年轻时起,他就无数次在梦中见到那片土地:贫瘠的悬崖峭壁,充满非洲野性生机的灌木丛,以及在流水中闪闪发光的鹅卵石,这些景象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。
他的梦想,在那里生根发芽。
下午,阳光炙烤着大地。塞尔弗里奇兴奋地喊道:
“看!陆地!”
菲勒蒙站在船舷边,眯起眼睛望去。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又闭上眼睛,再次睁开。
眼前的陆地,平平无奇。
这就是,这就是西非的海岸悬崖?这毫无特色的岩石山丘?它既不雄伟,也不壮观。岩石的缝隙中,稀疏地生长着一些枯萎的杂草,反而更增添了一丝悲凉。
还有海水,那曾经清澈见底,可以清晰地看到沙洲间鹅卵石的入海口,那曾经将每一粒尘埃都镀上金光的璀璨光芒!
兴登堡走过来的时候,菲勒蒙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局促不安。但出乎意料的是,兴登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连连赞叹: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景色,竟然藏得这么严实。真是超乎想象的壮观啊。”
菲勒蒙再次看向海岸线,心中却毫无波澜。
“还好吧。”
他掩饰着内心的失望,走进了船舱。这些天来,他一直在试图否认,如果无法否认,就试着接受。
但越是如此,他心中的海岸线就越是与现实中的景象格格不入。现实的景色越是令人失望,梦中的海岸线就越是变幻莫测,越来越不真实。
最终,菲勒蒙不再去看那片海岸,任由船只渐渐远离。
(全书完)
【《伦敦黑潮》完结感言暨新年祝辞】
亲爱的旅人、窥秘者与不可言说的共谋者们:
当菲勒蒙在雄心号前合上那本以人皮装帧的《黑河福音》,当无限列车的笛声最终消弭在裂隙之间,这场持续一百八十四个昼夜的文字献祭终于迎来了它应有的终章。请允许我以执笔者的身份,在烛光被星间寒风吹熄前的片刻,向所有穿越理性边界的同行者献上最混沌的谢意。
这部诞生于月相紊乱之时的造物,始终在洛夫克拉夫特式的悖论中生长:我们越是试图用人类的语法囚禁深渊,那些蠕动的真理就越是会从形容词的裂缝中渗出。感谢你们容忍那些故意断裂的句式,那些在疯狂边缘游走的隐喻,以及菲勒蒙在目睹不可名状之物时永远迟滞半拍的瞳孔震颤——正是这些被理性唾弃的瑕疵,构成了通往幻梦境的真正门钥。
特别致谢那些在午夜书评区留下血月纹章的同道,你们用克苏鲁神话体系之外的解读,为黄衣之王的章节增添了意料之外的祭祀回响;也感谢在每一个新月时分准时叩响更新钟声的守秘人,你们用数据构成的祷告维持着这场文字仪式的能量场域,我清楚地听见了来自世界各个时区的集体san值检定失败的骰子声响。
值此旧印更替之年轮转换之际,请允许我将这本电子羊皮卷暂时封印在米·戈打造的钛合金书架深处。愿犹格·索托斯赐予诸位:在新年的第一个梦境中,能看见比深海更明亮的星空;当群星归位之时,你们床头摆放的镇定剂永远比恐惧早0.5秒生效;所有生活里的不可名状,最终都会在咖啡与猫的抚慰下显露出可爱的触须原型。
我们终将在某座非欧几里得结构的图书馆重逢——或许在《黑河福音》修订版的附录里,或许在某个突然出现第十三个数字的电梯间。在此之前,请谨记:真正的疯狂,是相信自己完全清醒。
以老法院大学的名义,
愿旧日的阴影始终与你们保持1.5米安全社交距离
作者于拉莱耶城标准时2025年冬
(p.S.弗兰克学会温馨提示:阅读跨年烟花表演时若发现其中混有克图格亚活性火焰体,请立即向当地老法院大学分部提交异常事件报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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