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珩不顾她的闹腾,把人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,像小时候那样下意识脱去她鞋袜检查的时候,指尖一滞的愣怔住,随后像触电般收回,“我只是想要看一下你伤得严不严重,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他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一点,如今的狸奴不再是幼时那个会追在他身后甜甜的喊他“珩哥哥”的垂鬓小儿,也不是那个满心满眼算计权力的贵妃,而是与他相熟却狠心说着要退出他世界,往后在无打扰的宋大夫。
“狸,宋大夫,刚才不小心得罪了,还望你原谅我的无礼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担心我,不过,可否请公子转过身去。”垂下眼帘的宋嘉荣自嘲不已,指尖半屈掐得掌心一片刺疼。
别说她的脚了,那混乱又不堪的一夜该看的,不该看的也都看了,可笑她到了现在倒显得扭捏做作起来。
一个要靠着自己下药才能得到的男人,怕是多看自己一眼都嫌恶心才对。
等男人转过身背对着自己,宋嘉荣半屈着一条腿,缓缓脱下鞋袜。
能看见雪白的脚踝处已经是高高肿起,她稍微动作就会传来一片刺疼。
“你的脚伤得重不重。”听见闷哼声的裴珩控制着转过身要去看她的冲动,拳头攥得表面青筋直冒。
“没事,只是不小心崴到了而已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哪怕疼得直倒吸寒气,宋嘉荣仍是故作轻松。
也懊恼出门得匆忙只带了止血散,忘记带止疼散。
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的裴珩呼出一口气后睁开眼,不在犹豫的转过身,“狸奴,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,尾音总会飘忽不定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心虚之下的宋嘉荣只想否认。
“我小时候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你的脚,你对我,可否不要那么抗拒。”裴珩并不拆穿她的口是心非,他在意的是她伤到的脚。
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疼,往里磕磕碰碰到都要红着鼻尖,睫毛挂满泪珠的喊疼。
“男女有别。”随着他的靠近,涌现一丝恼意的宋嘉荣下意识把脚往回缩,试图用过长的裙摆遮住脚。
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慌什么,在害怕什么,只是莫名不想要让他看见自己的脚,即便他们之间已经做过天底下最亲密的事。
她也清楚的知道,下药一事是她做得最愚蠢又自私的一件事。
裴珩担心她误会,忙解释道:“我只是想要看下你崴到的脚而已,我没有其她想法。”
“让我看下你的伤口,好嘛。”他甚至带上了一丝卑微的哀求。
比宋嘉荣犹豫不定中,先一步到来的是半空中落下的豆大雨滴。
一滴,两滴,三滴,雨水滴滴答答的落,山涧密林中浮起一片袅袅白雾。
原先的好天气不知何时被乌云所取代,天上乌云滚滚,能猜测出这场雨不会很快停下。
把外衫脱下披在她身上的裴珩半蹲在她面前,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“我是大夫,再说我的脚只是崴了而已,又不是不能走。”一个要背,一个却不愿意让他背。
她更多的是,不想要再和他有任何牵扯。
就这样桥归桥,路归路。
裴珩又一次出声,“在不上来,等雨下得更大了,山路更难走。”
“多谢公子好意,但我的脚真的无事,我能自己走。”忍着锥心疼意的宋嘉荣挣扎着要单脚跳起来。
她是宁可自己爬着去躲雨,也不愿意让他背自己。
她想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落在裴珩眼里,残忍得像一把尖刀刺进他心脏里搅得鲜血淋漓,疼得指尖发白。
她就真的那么讨厌他?连他的接近都让她感到恶心吗?
眼见雨越落越大,疼得心绪几近翻涌的裴珩再度开口,“上来,你不上来,我就抱着你上山。”
“你今天是和我一起出来的,如果我让你染了风寒,岂是君子所为。”
“你是大夫,要是真的染了风寒,到时候千里迢迢来德济堂找你看病的人找不到你,他们该有多失望,我听说德济堂的周大夫明日要回家探亲,到时候药堂里可还有其他的坐堂大夫在,还是你打算要让周大夫延迟回家探亲。”
不愧是玩弄帝王之术的男人,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正好扎在了宋嘉荣的软肋处,她要是再拒绝,反倒显得她在意他,放不下他,所以才会一直竭力的撇清和他的关系。
想通后,宋嘉荣也没有犹豫的趴上他的后背,两条手臂柔若无骨的缠上他的脖子,一如幼时。
心里想着,反正他小时候背过自己那么多次,也不差这一次。
等一团自带香气的棉花贴上,并与自己紧密相连不留一丝缝隙时,裴珩的身体出现过片刻僵硬,仿佛他背的不是人,而是以吸□□气为生的妖精。
女子和男子的身体结构是不同的,最明显的特征是软,香,像一团自带香气的棉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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