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萧野面露愠色,一副又要和海哥吵起来的样子,梁挽颐赶紧道: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萧野这才扭头看了过来,稍敛了神色间的怒意。
“我真的没事。”梁挽颐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那你有没有别的不适?比如说恶心、想吐。”
梁挽颐摇头:“没有。”
她的脸色其实是有些苍白的,但整个人看起来倒还算正常。
萧野看了她一会儿,最后倒也忍着没再说什么了。他又想起了刚刚看到梁挽颐被人从外面抱进来的画面,那个瞬间,一些久远的记忆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脑海里浮现。
四年前某天,萧野正在医院实习,手里的活还没忙完,他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
他起初还没当回事,直到那边传来冯茉溺水身亡的消息时,他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。
溺水身亡,多么不可思议的死亡方式啊,可是就是发生在了他的妻子身上。他不相信,也不敢相信,他大声地对着手机咒骂,他的手在发抖,他又哭又笑,不住地用手捶墙。
直到后来,他才从同事那里得知,他当时的状态看起来很可怕,他的同事差点儿都以为他会因为受到太大的刺激而精神崩溃。
他没有精神崩溃,他只是辞去了工作,长住到了塔拉津。
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,他浑浑噩噩地赶到当地的殡仪馆,双手颤抖地掀开白布,白布下的那张脸是那样的苍白冰冷,毫无生气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”,“节哀顺变”,一张张脸从他身旁晃过,用同样的表情说着同样的话。
即使已经过去了四年,那时的场景也记忆犹新。所以当萧野看到梁挽颐全身是水,脸色苍白地昏迷着时,他的情绪第一次有些失控,甚至当场和那位年轻的老板吵了起来。
那位老板倒是很冷静,他道:“她没事,她现在需要休息。”
“必须送医院!你们是想看着她死在这里吗?”
萧野当时甚至在想,冯茉的死是否也是因为当地人太过愚昧,没及时送往医院才导致的。甚至在某几个错乱的瞬间,那个全身是水的人和记忆中的那道身影重合在了一起。
他表情近乎狰狞道:“必须现在就送她去医院!”
直到海哥上来拉他,让他冷静一点儿,他才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周围所有人都在看他,那是一种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。
就连原本那几个明显对他颇有好感的小姑娘看向他的目光,都带了几分恐惧。
韩晴鼓足了勇气,才有些害怕地对他道:“萧哥,你先别担心,我和田悦先去给挽颐姐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。”
梁挽颐自然不知道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?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太大的问题,她甚至认为她当时昏迷也不是溺水导致的,而是那些东西造成的。
她现在在思考另一个问题,那就是海哥的话里反复提到的,那位民宿的老板。
这个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的人慢慢在她脑海里成型,一些她之前没注意到过的细节一幕幕在眼前闪现,她突然发现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。
比如说最开始进入塔拉津村时,那个将他们一车人从诡异的“鬼打墙”中解救出来的电话,她起初以为那是海哥的手笔,但如今看来,那个电话应该来自于这位民宿的老板。
还有民宿的大堂的墙上的那副脉冲星信号图,海哥也说过是这位老板挂上去的。也许那位老板早就知道那副图和山脉走向之间的关系了。
包括昨天晚上,梁挽颐记得昨晚她因为脖子上伤口的异常,陷入了一种精神错乱的状态,是突然断开的电闸将她唤醒了。排除开电闸自己跳开的可能,说不定这也是民宿老板有意为之的
梁挽颐看向海哥,笑道:“还真是奇怪呢,我都没见过你们老板,他怎么认识我的?还精准地知道我住在你们家的民宿里。”
她这个问题问得很随意,就像是突然想到了,于是顺口一问。
但她这一顺口,反倒让海哥懵了。
“对呀,”他一脸匪夷所思,“不应该啊,我们老板又没见过你,而且入住信息也是我在登记,根本不存在我们老板看过你身份信息的情况。”
他这话让其他人也好奇了起来。
韩晴提出新思路,她道:“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?之前见那位老板还挺年轻的,挽颐姐,说不定你们是大学同学呢。”
梁挽颐没吭声,海哥却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,他转而来问起来:“梁小姐啊,你对我们老板有印象吗?”
梁挽颐的目光有些异样,她笑道:“我都没见过你们老板,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你问我认不认识他,我也说不出来呀。”
韩晴在旁边补充道:“那不如问问是哪个大学的。”
海哥却赶紧摇头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?”梁挽颐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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